找小说啦,男女主角的梁子是在浴室结下的

我只知道妃常穿越系列有一本冷王的孽妃 ,差不多片段给你,看看是不是

第002章:落入王爷浴桶

“啊……啊啊啊……救命啊……我不要穿越,不要啊……啊啊啊……”

凄厉的嘶吼声在明睿皇朝的上空盘旋不定,刚刚出来倒夜壶的小方子听到恐怖的叫声时手一抖涩,惊愕的看着天空中的两道白光忽然化成一道,渐渐降落而下。

只见白光忽然穿进王府中的一个房顶,而那房顶却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小方子摇了摇头:“我是不是困的发昏了?不行,马上就睡觉去!”

“啊啊啊……”苏落落只觉自己头昏脑胀,只听得身边的一声落水声,然后身上周围全是热气腾腾的水气。

“呀?”苏落落睁开眼睛,猛地看到眼前一个壮硕的身影,眼睛渐渐清明了起来。一块、两块、三块……哇呀咧,这个男人有六块腹肌哎!再往上,哦MYGOD,这人的身材简直是能让二十一世纪的女性喷鼻血的那种,再再再往上……

削挺的略带青色胡髭的下巴,紧抿着的性感薄唇,高挺的鼻,有神的深隧双眸,剑眉微皱都显的那么那么的迷人,再向两旁看去,濡湿的黑发散布在宽阔结实的肩背上……

啊啊啊啊,没想到刚一睁开眼,就看到这么极品的男人,她实在是,真的快流鼻血啦!!!

“你想看到什么时候?”一声带着不耐的冷硬声音灌进落落的耳里。

哦!连声音都这么的性感迷人……落落陶醉的眯起眼,抬起手交握在一起,一脸倾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帅哥,要不要加入我们公司当MODEL啊?”

“苏落落!你在搞什么鬼?”明冽寒一脸不耐的看着落落脸上的花痴相,渐渐脸上露出厌恶的神色。

“啊?”苏落落恍然回神,撇开眼前的男人,转头看向四周,顿时吓了一跳:“我真的跑来古代了?”

明冽寒拧眉看着她,渐渐半眯起眼,静静的等着她发完疯。

“那个……那个……”落落忽然转头,看向明冽寒脸上的表情:“你……你……”他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子?

明冽寒垂下眼,冷冷的看向她的身上,忽然撇起嘴不噱的笑了出来。

苏落落小脸一僵,这男人笑什么呀!虽然笑起来很好看,可是这么奇怪的笑怎么让她心里毛毛的?忽然顺着他的视线低下头……

“啊——!!!!!”又一次增加了几百万分贝的声音响遍冽寒王府深处。

苏落落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全身的赤`裸,忽然回过神,抬起胳膊挡住胸前的春光,抬起头恶狠狠的闭上眼睛,冲着明冽寒大叫:“色狼!”

明冽寒更深的拧眉,忽尔又展开眉,冷笑着看着落落的“卖弄”:“我的王妃,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可是我明冽寒明正言顺的妻子!别说是看光了你的身子,即使是要了你,这色狼两个字也不必用在本王身上!”

“你、你你你!”苏落落咬唇,小胡子阎王对她说的话突然进入脑子里。

“哼,更何况……”明冽寒忽然随意的抬起胳膊搭在一旁的浴桶边缘,百无廖籁的欣赏着面前全裸的女人假意遮掩的模样,“是你自己跳进来的,何必遮掩?”

第003章:强行占有

“不是!我是不小心掉进来的!谁知道那该死的阎王竟然……”苏落落忽然闭上嘴,惊愕的看着明冽寒眼里的鄙夷。

“哼!”明冽寒冷笑,视线随即看向苏落落白晰的皮肤和在水面上若隐若现的春光,眼神渐渐变为安沉。

“你……你想干吗?”苏落落吓的后退,抬手挡住胸前的一切。眼前这个男人虽然很优质,可是他眼里的光芒却是如恶魔一般的骇人。

“想干吗?”明冽寒不置可否的反问回去,猛地上前一把揽住苏落落的纤腰,将她紧紧的扣进自己怀里,“看样子我的王妃是按耐不住寂寞,特地来找本王共浴,美人在怀,本王也没必要推拒!

“啊?不……不是我……唔……”想要解释的叫声顿时消失在口里,落落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放大了几倍的脸,不敢置信的感受到明冽寒炽热的吻,和狂霸的侵肆。

忽然看到他眼里不带**的鄙夷和唾弃,落落的自尊心深深的受到迫害,抬起藏在水里的胳膊使劲儿的要挣脱开他的怀抱,奈何这男人的胳膊如铜墙铁臂一样,让她动不得分毫。

“唔……!”苏落落来回扭着头,可是这男人却依然狠狠的霸着她的唇,她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嘴已经充了血,一定已经红肿的吓人了。

落落狠了狠心,怒视着眼前男人的俊脸,忽然张开嘴,在他即将伸舌进来与她纠缠的时候,狠狠的咬住他的嘴。

明冽寒浑身猛地僵住,稍稍向后退了些距离,冷眼半眯着看着用着一副受伤与拒绝的眼光看着他的苏落落,她的嘴边还沾有他嘴上的血迹……

苏落落深深的喘息着,怒视着明冽寒冰冷的眼眸:“你混蛋!王八蛋!你个该死的种猪!没见过女人啊?上来就亲!还亲的那么狠!你……!”

明冽寒的拳头忽然冒出了几个清脆的响声,落落立刻呆楞住,欲转头看一眼他握紧了的拳头。而明冽寒却不容得她乱动,狠狠的擒住她,按住她乱动的小脑袋,再一次掳住她谍谍不休的小嘴,极具暧昧却又冰冷的啃咬。

落落气极,想要伸手抓他的背,可不知是什么时候他已经把她的手脚全都固定住,不容得她有一点点举动。

混蛋!!!苏落落在心里怒骂,怒睁着眼看着眼前的脸,心里却在哀凄着自己的命运。

见怀里的人儿一直在冰冷的僵硬着身子,显然是一点没有被他挑`逗出情`欲。明冽寒忽然冷笑一下,伸手覆住落落胸前的柔软。

“唔!”苏落落突地睁大了眼睛。

察觉到她的反应,明冽寒再次冷笑,握在她胸前的手用力了几分,直到她吃痛的惊呼出声,他才减少了力道,由狠心的揉捏到轻轻的爱抚。嘴上也渐渐由冷硬的强占转为越来越炽热的深吻。

唇舌交缠间,落落僵硬的身子渐渐软化了下来,圆睁的大眼也微眯了起来,将全身的重量全放在明冽寒的怀里,再没力气挣扎。

感觉到怀里人儿的变化,明冽寒邪气的微笑,忽然放开她被吻到红肿的嘴,转而低下头啃咬起她细嫩的脖颈和迷人的锁骨,一直向下到了她的胸前——落落忽然浑身一震,更深更迷乱的情`欲却又将她惊醒。猛然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前的人,落落尖叫出声,抬手推开他,然后挡住自己,慌忙的向后退去。

“你……你……”落落咬着唇瞪着明冽寒眼里的危险神色,惶恐的后退。可是这浴桶就这么点儿大,她再躲能躲到哪里去。

“虚伪的女人!”明冽寒忽然冷冷开口,二话不说的再次上前,失了先前的温柔,猛地将她压制在浴桶边缘,强硬的分开她的双腿,其身其中。

“啊!!!”苏落落惊恐的大声哭喊出来,她知道现在这种姿势代表的什么:“不要!你放开我!你这个色狼,你这个恶魔!你放开我啊啊啊!!啊——!!!!”

撕裂一般的痛席卷而来,落落痛的大声嘶喊,却依然换不回眼前男人的一点怜惜,他浑然不在乎她的痛苦,无视她的青涩稚嫩,只是用尽全力的发泄着自己。

第004章:冷血无情

“啊——!!!!”苏落落大声哭喊着,下体的的痛几乎撕心裂肺。

“啊……啊……”眼泪扑簌簌的落下,落落终于抬起胳膊,指甲狠狠的掐进明冽寒的背上,他让她有多痛,她就让他有多痛,她使劲的抓着他的背,鲜血淋漓。

他不该……不该在她刚刚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后就剥夺了她的所有!!!

“啊————!”落落仰头尖叫,疼痛感越来越重,身上的男人根本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心,几乎不把她当做一个女人,那样的狠,那样的重,一下一下的撞击几乎要将她穿透。

直到滚滚的热源流淌进落落的身体深处,直到明冽寒离开了她的身体,冷冷的站起身,走出浴桶,任由一旁走进来的丫鬟清理他身上的血,穿上衣衫。才转身看向倒坐在浴桶边缘,颓然的半眯着眼睛几乎快要失去呼吸了的人儿。

“啊……啊……”苏落落张大着嘴,如同水里急需氧气的鱼儿一样,拼命的呼吸着,拼命的感受着不再被人狠狠撞击的清静。

“哼!没用的女人!”明冽寒冷声开口,上前揪住落落濡湿的头发:“苏落落!不要以为你成功的做了本王的王妃,你就可以像在宫里那样无法无天,皇上肯让着你,本王可不怕你!娶了你,不代表你就可以享受我冽寒王府的清福!”

落落虚弱的转头,眼里带着愤恨,又带着不解,迷茫的看向明冽寒眼里的狠戾。她不懂,为什么他会这样对她……

“哼!”看着落落的虚弱,看着她眼角滑下的委屈的眼泪。明冽寒忽然冷冷的狂笑出声:“不要以为你害死了本王青梅竹马本来要娶的王妃,你所强霸着这个王妃的位子你就能得到所有你想要的了!告诉你,苏落落!不可能!”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终于找到了一丝可以说话的力气,落落皱起眉,忍着被揪住头发的痛楚,不解的看着明冽寒眼里的愤恨。

“不知道?”明冽寒冷冷的勾起嘴角,转尔紧握住落落苍白的下巴:“你碧落公主演过的戏太多了!不要以为本王那么笨,听了皇命娶了你,不代表你就是王妃!”

说着,明冽寒忽然扯过一旁丫鬟的衣领,转而狠狠的吻上那小丫鬟的嘴。

苏落落惊喘的看着明冽寒在亲一个才十四五岁的小丫头时,眼里的狠戾。心里慌成了一团,这个男人……究竟是怎样一个男人?可是那样的强`暴了她,然后冷冷的说着她不懂的话。再去吻一个无辜的小丫鬟,眼里没有一点点侵犯了人家的悔意。

落落忽然握起拳,抬眼冷冷的看着明冽寒转过来的脸,鄙夷的开口:“活该你青梅竹马的爱人与你阴阳相隔!像你这种没心没肺把女人当玩物的男人,活该!”

然而,苏落落却远远不知道自己这样的一句话,竟然就真的成为了她多灾的命运的引火线。

明冽寒嗖地冷眯起眼,将眼前红着脸的小丫鬟推至一旁,看向正准备站起身走出浴桶的苏落落。忽而邪气又狠戾的勾起嘴角,冷声道:“王妃果然是脑子恢复正常肯说实话了!好一句活该阴阳相隔,想必王妃是记起兰晴的死,是在谁给的茶水下!”

苏落落咬唇,抬头瞪视着明冽寒眼里的狠意,站起身,不顾自己全身的赤`裸,冷冷的回瞪着明冽寒眼里的冷光:“我什么不记得!”

她当然不记得!但是她讨厌这个沙文猪!讨厌这个铁石心肠的冷血男!空有一副完美皮相,却浑身带在让人恶心让人寒冷的冷血细胞。

明冽寒也不多去理会落落,冷冷的转身,扫了一眼站在一旁低着头红着脸的小丫鬟:“去找一件丫鬟穿的衣服!从今天开始,她苏落落不是宫里的长公主,更不配做我冽寒王府的王妃!她就是一个卑贱的丫鬟!”

苏落落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仰起头看向明冽寒的背影,学着她冷笑了出来。

明冽寒浑身一僵,转头看向落落脸上的笑。

一向娇生惯养的她,听到他这样的吩咐,不是应该大哭大叫着说要去告诉她皇兄吗?不是应该跑出来拉扯着他的衣服大声的说她是公主,也是王妃,他不能这样对她吗?

可是现在……明冽寒皱起眉,看着苏落落脸上的淡然。

转念一想,便不再多看她,哼,谁知道她又要玩什么把戏!

我的青春岁月(之十)

            女邻居 

      敬凌  敬超

    旁边那间屋子是在夜里拥有主人的,我只听得隔壁唏唏嗦嗦的响。盈盈似的传来黄鹂般的,清脆的、婉转的,反正肯定是女音。那时节我正恍恍惚惚做着梦。我隔壁这间屋子空了不短时间了,自从我搬进就空着。这一排屋子,只有我和隔壁是独立开来的,我对这间屋子向往了很久,我当然希望它有一个主人,最好是小姐,漂亮的。一个人实在太寂寞了连个说话的也没有。有位漂亮邻居,人的思想一定会插上翅膀,,只瞧一眼,或闻一闻香息,或听听音乐般的声音撩拨心弦。

    现在是这般如愿以偿,这般悄悄的来,我得意地穿着长裤子,梳理着零乱的头发,刮完胡子,隔壁说不定也正在擦着洗面奶,晶牌的,脸上闪闪发光,而眼睛是半闭的,惺惺忪忪样,瞧我,笑容闪闪发光,她或者穿着衬衫,无袖的,白胳膊也闪闪发光。就这样在凳子上想了三分钟,端了个面盆到水笼头边,随意瞧了一眼那红漆的门,紧闭着。

    我只好戴上淡黄色的头盔出门,我的摩托象一只猫一样的滑过水泥的街道,滑到人聚齐最多的地方,然后停下来,东张西望。这就是我的工作。不管刮风下雪,或是夜深清晨,我都不能停,因为我的工作就是接客送客。我认为我的工作很神圣,比如我专门为人节省时间,比如在人最需要的时候充当狗腿,比如……,可别人不这么看,他们经常和我讨价还价,硬把这种情感的东西当作生意,使我感觉索然寡味。

        我一个人过,深夜我载过不少穿得很薄的小姐。她们时常会把山一样的胸脯从后紧贴着我,为我输着电流。这种感觉很美。间或还会有个把小姐感动于我宽阔的背,在夜深无人时会带着暗示猛捏我的肩,可我都当风一样地让开了。我不喜欢来真格的,她们大都穿的那么露,那可不好。

      这位邻居却裹得严严实实。我在一个清晨看到时还有微微的感动,不是欲望的那种。她的白色裙裾是长袖的,她的笑容很古典,姜白石的词韵一般。

      我的女邻居是有点重要起来。

     

      有时候我出门,她会微笑着和我打招呼,她常常倚在那古老的门槛,斜着眼看飘着朵朵白云的天空,她是清丽的略带忧郁的那种。因为在房子里有了美好的感觉,所以我正常时间便大多呆在房子里,享受着和她对视的快乐。间或她会问我:你怎么总是晚上出去,半夜有时到凌晨才回?是不是习惯夜生活?我说我是向夜晚讨生活。我让夜归的人尽快回家,让她们做好梦。我的邻居肯定没听懂,她只是很淡雅的笑笑,就回到屋子去了。

      她的屋子经常飘着音乐,古筝奏出的古典曲子会在她的门隙里漾出。她为什么老是放同一盒磁带,我知道里面有《采莲曲》《高山流水》什么的。我也喜欢听,但我很少敲她的门。我经常看到她的衣裤晾在阳台上被风吹得微微摇曳。在黄昏,是思想最活跃的时候,我常常看到夕阳把余晖涂在她那白色的衣架上,那些衣服的影子,总是印在我的窗台上。她的房里有不透明的玻璃加上浅绿的窗帘遮掩着。我不知道她的香姓芳名,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有一天黄昏,我带上头盔出门,回头时猛然发现一个全身穿着白衣的女子端着一把古筝坐在那窄窄的阳台,她的姿势和黄昏的霞光恰到好处的和谐。她宽大的裙子散开来,对着霞光,一脸的专注,酷似一幅名画。我禁不住痴痴的望了很久。她用手指轻扣着琴弦,美好的旋律诧时荡漾开来,“叮叮咚咚”,远远的她对我笑了一下,并轻轻向我举起她的古筝。我象个十八世纪的欧洲骑士般向她颔首致意。

      我在街上无所事事的转了几圈,一路回想着她美好的形象,不自觉的又溜到了我们屋子后的边缘,从后面,我又看到了她。她仍旧那样的坐着,对着微微晚风。而美好的曲子流水般滑开,使得整个院子以及周围都洋溢在那优雅的旋律里。我终于黯黯的走了,我把摩托开得很响,我是一个向街头讨生活的人,我哪一天不出门就没有饭吃。然而,我向往我的邻居的闲静、优雅。人,为什么可以活得那么从容。那确实是一种风格,一种境界,我一路奔驰,把思绪托得老远老远。

      周六,我站在阳台上,发现女邻居正梳着她那中长的秀发,馨香不用借助风也弥漫到了我的周围。她的眼睛清亮有神,眉毛疏淡如远山松翠,好一位芙蓉淡雅的女子!她见到我,问道:怎么好久不见你。这当儿是有点忙,我说。既而又想,难道她也象我一样向往很久了?禁不住有种淡淡的甜蜜感涌上来。看她正非常娴熟的把头发绞成结,然后别到一边。今天的太阳这么亮,竟还有风,风在我和她之间萦绕,天上的云实在太好了,柳絮般,山峰般,海洋般。这样的云和这样的风。我看到女邻居正搬了凳子出来,对我一招手,说:咱们跳一盘。

      我有种受宠若惊感,但突出的棋艺使我轻易的攻进了她的城堡。但我这个人不擅长拉家常,特别是面对漂亮的女孩子。比如我和她在她房子的门口下跳棋,她固执的要我坐里面,自然就闻到了她床上被褥的芳香,带着强烈女性味的。我有微微的醉,她举手投足总给人一种娴雅的感觉,一种高素质很有教养的感觉。这使我的诙谐派不上用场了。总觉得她在天的那边,她的声音甚至给人一种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感觉。我使出浑身解数把我曾记忆过的诗歌以及关于诗的感觉和盘托出。“想不到喜欢夜生活的你对诗还挺有研究的。”“夜生活?”听到这个词我楞了一下,她的脸也不自觉的漫上了红晕,而额前那撂秀发恰到好处地垂挂了下来,她的眸光闪了一下,那是多么黑的眸子啊,黑葡萄、黑水晶、黑玛瑙……。“也许真正的诗歌存在于最疲惫的肉体当中”。看到她说出这种深奥的话我呆了,她却咯咯地笑起来,微歪着头说:不是么,你晚出早归,风尘扑扑,裹一身疲累,而回来却研究诗歌。我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诗歌。她微微一笑说:“我早就看出来了,只有爱诗的人才会有你这样苦瓜一样的脸以及整天恍然若失的神情”。“可我是摩托出租司机,我仅仅读过中学”,我说。“谁敢说诗歌不能存在临近收获时农夫对稻谷的凝神中,谁敢说吱吱呀呀的三轮车骑士及跑得嗒嗒响浑身黑炭似的运煤人比躺在皇冠小车里的先生没有诗意”。我看她越说越兴奋,脸上的红晕就象红云般不时变换位置,但一点也不影响她的庄严沉静。我忍不住瞅了瞅自己尚留有油烟及汗渍的蓝色体恤,咀嚼着她的话。我也踩过三轮车,帮人送过煤,也曾两鬓黑黑的穿过这座城市,可我已把它当作不光彩的东西藏了起来,我常常用诗歌的光环(也许并没有光环)来掩饰。但我确实喜欢诗,没能进入大学就是被诗迷住的缘故。我想起夜半那些穿迷你裙的三陪四陪小姐们,她们在我摩托后的种种引诱,她们是那么索然寡味。我不作声,把一粒大红的弹子意外的跳到了她的最里头。她显得无计可施。于是我注意她的眉是描过的,但她不是个适合浓妆艳抹的人,那修饰似乎已显遥远了。

      在她拿一粒白子茫然无措的找支撑点时,我突然问:“怎么叫你呢?”叫我阿兰吧。阿兰?带有点三十年代亭子间馊馊的味道,带有现今茶楼歌厅公关小姐的味道。我想就着她的名字发挥,但看着她娴雅的模样就打住了。我是个庄重到虚伪的人。看到阿兰举棋寻不到出路,我用手一指,她就滑到了我的“心坎”里。她就轻轻鼓起掌来。我再看她时,目光里便有了颤栗的东西。

      当跳完四盘,阿兰打了个呵欠,我就提出中止,我没有勇气请她吃饭,我看她进了房子。我在外转悠了一圈,吃完盒饭回来,她的房门已紧闭。我把风扇开到三档,随意拧开床头的随声听,耳边立时响起一首歌:“莫名其妙我就喜欢你,深深的爱上你,没有理由没有原因……”

       

      现在我知道阿兰房间的音乐并不是录音机里飘出来的,而是从阿兰的手指间滑出来的。我常常美好地想象着阿兰在房间里抚琴的姿势。她只一个人,她怎么不感觉寂寞?现在的女孩都疯张了,而阿兰却是这般静静的,这个世界似乎与她无缘,她象个天使,她的琴音有一双翅膀,乳白色的,载着洁白,载着神圣。

      当然,有时我也会静静坐在阿兰的对面,痴痴的听她弹奏一些古典的曲子,和她讨论诗心和琴心的相通。甚至会不由自主的吟一些诗句来伴和。等到两人都处于忘我的境界时,阿兰陡地会停下来,问:“你真的爱诗,可你仅仅是个中学文化的摩托司机”我说我从七岁开始写诗,用生命在写,我是“白衣卿相”,这时阿兰就会用黑黝黝的眼瞅着我:是么?你也要学那偎红倚翠的柳三变,你也会为弹琵琶的女子醉卧烟花巷么?看着她那么闲静突然露出急切的表情,我立时想起阿兰的出身和工作来,她料子上好的衣裳显然不是普通层次的消费。她是家境好,还是?然而阿兰又对我不染尘俗的优雅的笑着,我对她关于不妙的想法早已飞到九霄云外。

      我经常漫步在街头,仅仅为找一家有盒饭的餐馆。我坐在临街的小桌子旁,握着一瓶啤酒,我想起三年前我的女友,啤酒尽是苦涩。我追了她三年,她才说天长地久的跟我。但她一考上北方一所重点大学就把我甩了。她写给我的海誓山盟还在我最里面的箱子里,她临行的泪珠还洒在我这红色体恤衫上。梦,爱情是一场梦,我一千多个日子成了流水落花。

      三年,我一直在女友的城市打工,可我的努力一无所获。我经常漫步在小街巷,我期望逢到一个撑着油纸伞的姑娘。“你要找的丁香姑娘们都到娱乐城、咖啡厅、按摩院去了。去吧,那里有很多漂亮的姑娘,你只要用钞票就可掀开她们的内衣,她们用嫩藕似的手只轻轻一拂就可抹掉你所有的相思的憔悴。她们也温柔,她们也纯情,她们还会解风情。她们只要你说要。而且你们拥抱之后又可走开,不用负担责任,很潇洒的”这是我的一位前辈诗人朋友说的,他当时说得很动情,眼角似乎有晶莹的泪花闪出。我的眼睛忍不住在对面“迷情按摩中心”瞟来瞟去。现在的美女越来越公开了,只要你愿意,立时会有一只柔软的手抚平你的皱纹。那一张张老人头就是脱衣机。然而我不。我苦苦向往阿兰,我向往骨子里的单纯,于是对着那位穿着红绸衫露着白胳膊的迎宾小姐吐了一口,急急地往房子赶。

      但我必须出门,我的摩托是每天发三十几元租来的,我还要吃饭交房租,当周围人一个个变得精明时,我更觉得生计的艰难,我通常不和别人还价,我觉得那就会使我的工作乏味。我记得我中学时热唱的一首歌:一把稻草扎成一个你,风雨无情你有情,多少黄昏多少黎明,你顶着寂寞……。觉得自己真的象个稻草人,对自然风雨最敏感,还有尘土,还有午夜的风,星光。我尽量把生活想得诗意一点,虽然诗意已和潦倒、贫穷迂腐联在了一起。有时,夜深了,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城市边缘的小家,一看到阿兰房子里的灯光,心里就会涌上一丝慰藉。于是抬起头。

      我看到了原来我的周围栽满了树,有梧桐、古槐。这是一个古老的村群,和满是尘喧的都市仅仅几步之隔。可这是多么的宁静啊。深夜,还可以听到小雀在树间叽叽喳喳占窠的声音。路灯,也是透过树隙漏下来,融合了月光、星光。风,永远带着芳香。往常我总是觉得象阿兰这样的女孩住在这样的地方不相称,现在,我觉得是这样的和谐。

      我又坐到了阿兰的屋子里,因逐渐的熟悉,我们间或可以开些不冷不暖的玩笑。在刚刚飘着落叶的秋天,风有时会吹起阿兰的窗帘,还有她白裙子的一角,于是我就会看到她很白很白的膝盖,那是多么美好的肌肤呵,让人忍不住想抚摸肌肤呵。我懵懵的模样有时被阿兰发现了,她便眉毛荡漾成弯弯形地对我说:又发诗痴了吧,上次诗刊杂志上署名“那人”的作者就是你吧。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我不想和阿兰过多的谈诗歌,虽然阿兰说她是大学中文系毕业,但觉得我是用生命在体验诗意的,并不需太多的学识或才赋,我取名“那人”,也就是对别的生命的疏离感。正如此刻,面对阿兰,我宁愿以一种审美来看她,从身体到心灵,我始终带着一种膜拜的神情。当然这也是残酷的,我甚至会听到自己压抑的呻吟,然而我始终在向往着,美始终在那边。

      阿兰,我忍不住轻轻唤了两声,这时阿兰会漾起她十分灿烂的笑脸对着我,我轻轻别过头去,阿兰这时悠远的声音就会响起:你是那个喜欢接触人的灵魂的人,用你那只无形的手。我知道阿兰并不理解我,我想告诉她我很喜欢她,然而我害怕,我的怯弱是长期以来贫穷的缘故,是长期没有接触真实的缘故,是从小在穷乡僻壤中长大的缘故。我渴望发泄情欲,但更多体会的是情欲袭过来的感觉。

      我这样的看着阿兰,心中无数的渴念如雨倾盆,但我只是让它翻江倒海着,长期以来,我已习惯于保持激情,我已把它当作一种美蕴藏着。所以,我只是看着,间或溅出来了,那便是火花。阿兰间或感觉到了,她就会露出非常温柔的表情。

      “你骑在摩托上很威武,就象出阵的大将”。有一天我取下帽子时阿兰兴冲冲的对我说。我正摇头时就注意到阿兰脸上飞过一丝红云,今天的生意很不景气,我却这样自语了一句,阿兰则到房子帮我倒水洗脸了。我诧时有种眩晕感,我静静的洗着手,感受着生活的幸福。阿兰又到房子里弹她那庞大的古筝了,是的,美好的声音已充满了我的耳鼓,我开始想起阿兰的高贵,她绝对是“清水芙蓉,天然雕饰”的女子,她在这里享受树影,鸟喧;她坐在阳台上,和小院那棵古槐是恰到好处的和谐,她在这里学琴学诗,是品尝另一种人生。

      “你其实不必跑这种出租了,晚出早归,很辛苦的,你挺懂摩托,你可以跑销售啊”。这是我第一次听阿兰说这种现实的话,她一开口就这么精辟,使我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但我不愿承认,同时一种受伤的感觉弥漫过来。“是的,我没有很多钱……”,我结结巴巴着,同时陡然注意的阿兰看我的眼睛,黑黝黝的,那眸子似漾着水,闪着光,我象吃了迷魂药一般,竟一把抓住了阿兰的手,而她的身子更是如棉,软软的倒在我的大腿上。我抚摸着她,她似乎呻吟了一声,我把头埋在她柔软的长发里。然后扬起身子,看她,象面对圣女,满怀膜拜。我们都含笑着,对坐着。然后我示意她去弹古筝,优美的旋律霎时弥漫整个屋子,我则把这种膜拜升华到了顶点。

      我退掉了摩托,开始在本市一家大型摩托营销公司搞销售,并在不到三个月取得了好成绩,被公司安排到上海去开拓市场。阿兰,在我一次短时出差中已搬离了那个小院,我一直不知她到了哪里,在边寻找的过程中,我也搬了家。但很快,我被繁忙的工作拖住了,同时也取得了好成绩,我被提拔为营销经理,并拥有了自己的摩托、手机。

      我怀念一个叫阿兰的女孩,是她一句话改变了我的人生航道。如果找到她,我将娶她为妻,还有她的古典她的高贵她的优美,都是我深深向往的,可阿兰还不知在何方。我在和人谈生意中,在宾馆、娱乐城也接触过不少女孩,可我觉得她们始终没有阿兰魅力。我仍旧过一种几近浪荡的生活,可我的落脚点大多是一些星级酒店,不到一年,我已把以前所谓的诗和诗意抛到了九霄云外。我开始在那些服务小姐面前毫不留情,再也不把收敛情欲当作美好的感觉,而是在疯狂的宣泄中体味着生命的酣畅淋漓。然而我心底里仍然在向往着阿兰,或者说向往着以古典的方式去遭遇象阿兰那样的女孩。可我没有成功,因为我已变质。

    一个飘着黄叶的清晨,我百无聊赖的住在长沙华天大酒店,这个五星的客房里,很快有动听的小姐的电话响了起来,我在电话里和小姐调了一会儿情,但拒绝了她的来访。这是一种多么难得体味的心境啊,一个人,在豪华的“总统”套间里,没有女人高耸的乳房和大腿绞缠。我惬意的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在门口,我却发现了使我震惊的一幕,我看到了阿兰正从隔壁房间里走出,仍是全身素白。她也发现了我,也是一脸的惊讶。我邀她到我的房子里,我们尽情倾诉着将近两年来的一些事。

    你现在在这家酒店做事,我问。是的,她说,我仅仅是又重新回来而已。你以前一直就干这种工作?是的,她说,你难道不感觉我很适合这工作么。是的,我很沉很沉的应了一声。同时觉得厌烦谈这种话题,就转了一个弯,说,是你一句话改变了我。阿兰也很沉很沉的应了一声,说,“我知道,这也是适合你的工作,自从你去搞销售,我就知道你再也不会回头了,不是吗,你现在活得不错吧,可是,你再也不是以前的你了。我们也不可能有以前那种邻居关系了。当你换工作时,我就想,怎么和你相逢,于是我到了这里,果然就遇到了你,而这恰恰是我曾一直要放弃的工作”。

    我问她为什么要租住到那里,她说她只是想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而已,住在那里,可以更真切的感觉自然,可以听到鸟的呼吸,让风在周围绕来绕去。我问她为什么又放弃了。她说,你还能重新去当你的摩托司机么。我便不做声了,我们相对而坐,再坐,就有一种欲念翻然醒悟,我一把将她拽到我的大腿上,她一下就软如棉了,当我正欲把手伸向那曾经向往了很久的那鼓胀胀的山峰时,阿兰陡地伸手挡住了,笑吟吟的说,我从不上门服务,我的房子在隔壁。

    我只好停手,是的,阿兰是这栋楼唯一拥有固定房间的服务员,她是专门为“总统”服务的,对我来说,阿兰是特殊的,于是我到了阿兰的房间。

    我说,阿兰,我准备在你隔壁订一年的房。

    阿兰说,再做一年邻居么?

    当然,你我本来就一样。

    一年之后呢?

    也许还是那座古老的小院。

    阿兰说,可你已是大款了。

    “你不是么?”我说。阿兰就笑起来,随即站起身去拉窗帘,我便看到了长白裙子勾勒出的她那美好的臀部,就在后面一把抱紧了她。

      一切都水到渠成,我和阿兰赤裸着贴紧,爱抚。阿兰说,你听,外面有鸟叫,落叶轻轻击打着窗台。是的,我说,还有琴音,是你的手指在古筝上奏出的,你的衣裳很薄很薄。你戴着摩托帽,脸上总是布着灰尘,真是威武又滑稽。你真象个天使呵!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把浓浓的液体射向阿兰的中心地带。

                          98、9、18-12、25   

                          99、4、14改。

前些天刚重遇了这本书,

拐爱狂夫

作者:春风

http://www.fmx.cn/data/book/7479/

啊……怎么她一醒来就见到了「妖怪」!?

这个长着蓝眼睛的「东西」会不会吃人啊?

人家童话故事里的妖怪和吸血鬼就是长得跟「人」不一样……

呜……而他有蓝眼睛说,跟她这个「人」不太一样耶,

他长得一点都不台湾,分明就是一副妖怪脸的模样,

有点恐怖说……不过比他身旁另两个更丑陋的妖怪好多了!

而且啊,他手上有草莓冰淇淋说……

他人好好喔——知道她喜欢草莓冰淇淋啊,

不但给她吃最爱的草莓冰淇淋,

他甚至把自己给当成了「甜筒」,将冰淇淋倒在身上,

然后叫她把他当成甜筒冰淇淋慢慢享用耶……

她知道他对她「很好」啦,也知道草莓冰淇淋「很好吃」啦!

那他发明的这种新吃法是不是要让草莓冰淇淋变成— —

「很好很好吃」呢?

「出去!」

海地司·法拉维欧不耐地翻身下床,对才结束的欢爱没有一丝留恋,连再多看一眼都不愿意,光裸著强健而高贵的身躯,宛若古代的希腊神只一般,不容一点侵犯,迳自走到门边,按亮聚光灯,暗蓝的眼瞳对突如其来的光亮没有任何反应,就著光源,他冰冷而无情的注视著一幅挂在壁上的画。

画布上呈现的不是神话里的天使,也不是古世纪的仕女图,在强烈灯光的照射下,很明显的可以看出来,它甚至称不上是一幅画!

因为其粗糙的笔触,生涩的构图,连最基本的比例都出现错误,对精於艺术品的海地司·法拉维欧来说,这根本就是一张垃圾!

可是,六年了!他让这张垃圾困住整整六年的时间,没有间断过!

正确的说法,应该是说,他深深迷恋著画里的女孩,那甜甜的笑容像是温暖的春天,将他整个人柔柔的包围,她的眼睛像钻石般闪耀著纯净的光芒,紧锁住他的心,叫他沉沦,无法自拔。

在市集上才看一眼,他就在众人惊讶的眼光下,付了超出定价一百美金的一千美金,高价将画作买下。

同行的人都深知海地司·法拉维欧对艺术品的坚持,若非绝对的价值,他连一眼都不会施舍。

可他卷起的却又明明是一张非常失败的画作,就在纳闷之际,没想到又听见海地司·法拉维欧说要买下所有有关他才刚卷在手上的相关画作,直到画家解释,因为模特儿是观光客,单凭著几分钟的短短印象,只有画出他手中这一幅,他才在众人惊愕的眼光下离开。

没错,他就连别人多看一眼都心生不悦,所以放下钱、他立刻动手卷起画,紧握在手里,仿佛这样就能握住她春天的气质,一个专属於他的春天!只是这春天始终没有来到他怀里,他能收藏的一直只是一张拙劣的肖像画。

於是他找了又找、寻了又寻,只要是跟画里的女孩有五分的神似,他都会不惜代价得到那女孩,一次又一次的反覆著。但是,只要上床一次,他就无法再欺骗自己,不是她!任何人都比不上画里的女孩!

这迷恋随著时日,每一天就多增添一点,但是,任凭他找遍全亚洲,还是找不到画里的那名东方女孩。

听见关门声,他还是没有回头,刚刚还在他身下娇喘吟哦的这个中国女孩,是这六年来找到最接近画里女孩的一个,连五官都显得这麽近似,但是还没退出她的身子,他就明白,不是她!那感觉,像是得到一个精致的仿冒品,让你无法指出正确的错误,只有心知道,不需要任何的证明,就是假的!

谁能相信,他会迷恋上一个可能不存在的女孩?或许,她是春天精灵的化身,不小心在凡世现了踪影,被愚蠢的画家惊扰后,又急急忙忙的躲回她的世界,否则,不会在他有心找了六年后,还是只能用眼睛感触这张画。

为了寻找她,他甚至亲自到访过中国、日本、东南亚各小国,一次又一次密集的探访,结果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你到底在哪里?」他对著画轻语。

敲门声响起,他回过身,熄掉聚光灯,走回床边,拉起床单,简单的围住下体才应声,「进来!」

门一开,进门的是有张娃娃脸的波乐克斯,看那女孩这麽快就被赶出房间,想也知道,人还是不对!

波乐克斯就是想到脑浆都糊了,还是想不出来,他家的主人,一向冷静自持的主人,对女人的态度向来就像是打高尔夫球般——需要时就尽可能的一杆进洞,其他时候就一杆子给他能打多远就打多远。

不过当然啦,虽然他家的主人比较像是变种的义大利人,既不亲切也不热情,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证明他家主人是道道地地的义大利人,那就是对女人非常、非常的大方,这也就是为什麽他会说他家主人对女人,会像是打高尔夫球,因为所费不赀嘛!

只是,六年前,从那张烂画先是让人用真金的画框裱了起来,接著又进到他家主人的禁地——卧房,波乐克斯就开始头顶发麻,通常只要他头顶一开始发麻,那就表示他要惨了,而且还是很惨的那种惨!

果然,他堂堂法拉维欧家族的执行经理,花了六年的时间去寻找那烂画里,看都看不清楚、长得是圆是扁的模糊女!

就不明白主人为什麽会一口咬定画里的是个女孩?甚至主人还能很清楚的分辨出女孩的五官?好像那不是画而是一张相片?

嗯,会不会是因为主人的眼睛跟常人不同,所以他才能贵为总裁,能一手掌理法拉维欧家族所有的生意,而像他只有一双凡眼,看来看去不就是一张烂画,所以他只能为仆,当个卑微而可怜的小小执行经理?

一想到又要到亚洲去,波乐克斯就不得不叹气,六年耶!他好想好好地待在义大利,抱一抱性感而美丽的女性同胞,他绝对不是种族歧视,实在是……大小问题。

东方女人实在是小了些,抱起来总觉得不够满足,有时候他还会产生欺侮弱小的错觉,所以他只想好好地待在义大利,不要再去亚洲找那烂画里的女孩。不过,眼看主人又把人踢下床来,他这小小的心愿也给主人一脚踢破去。

「给她一笔钱,送她回去。」

「是的,主人!」其实一看见人被踢了出来,波乐克斯就叫人接手安排了,六年了,他还能不知道吗?

「卡斯特有消息?」

「他这趟北京之行,找到一个跟画里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孩,不过因为护照的问题,可能还要一段时间……」

没错,除了波乐克斯外,还有另一个可怜的同级主管卡斯特,只要一踏出义大利,洽公之馀,所有的时间都花在寻找画里的女孩,虽然波乐克斯跟严肃的卡斯特不对盘儿,不过这次,波乐克斯倒是衷心希望,卡斯特是找对人了。

「不用等,我去。」海地司不想等了。

「你去?」波乐克斯倏地兴奋的瞪大眼,主人要去北京,那不就是说他可以留下来……

「你准备好香港C.J.公司的资料,顺道过去看看,下去吧。」

就知道,哪有这等好事儿!怨怪的瞪了黑暗中的烂画一眼,就别让他真的碰见,否则他一定先扁这坏了他六年性趣的女孩一顿,就不知道主人看上她哪一点儿?

眼前还是赶紧去储存兴奋的记忆要紧,波乐克斯急急地离去。

门再次关上,室内静了下来。

没有开灯,海地司·法拉维欧对著黑暗中的一点轻声问著:

「你终於决定要来到我怀里了吗?别让我再等下去,我的心是这麽急切的想将你收藏……」

遗憾的是,三天后当他抵达北京,看见卡斯特找到的女孩,他的心再一次的失望了。

这次连上床都不必,她的外表也许跟画作上的女孩是一模一样,但是她的灵魂是错误的,他感受不到她该有的春天气息,对他来说,卡斯特找到的只是一个更顶级的仿冒品罢了。

为什麽总是不对?他有强烈的感觉,她一定存在於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这感觉驱动著他不停的追寻,六年了……她到底在哪里!

「让她走。」

还是不对?波乐克斯忍不住小声的对著身旁的卡斯特抱怨:「你有没有仔细找?别随便捉个东方女孩抵数儿。」

卡斯特连回话都没有,领著他找到的女孩扭头就走。

「准备到香港。」

「是的,主人!」完了!每次确定找到的不是烂画里的女孩,主人就会更卖力的投入工作里,三天三夜没阖上眼都还算是正常事。

飞机起飞有段时间后,原本还算好的天气,突然乌云密布,紧接著就起了风雨。

「卡斯特,你有没有感觉到飞机晃得比平常厉害?」波乐克斯不敢转头看窗外,天啊,千万别让他为了一张烂画,死得粉身碎骨。

「总裁?」卡斯特懒得理一向爱作怪的波乐克斯。

「去吧。」海地司也感受到今天的飞行跟平常的不同,多年培养出来的默契,让他知道卡斯特是想去询问机长飞行的状况。

连主人都感觉到了?这下子波乐克斯的脸变得更加惨白,难道他真要为一张烂画死翘翘?不会吧?!他发誓,只要这次能平安落地,他波乐克斯一定马上、立刻把那烂画里的女孩,揪到他家主人面前,好结束这六年来的酷刑!

海地司的脸上没有表情,专注的审阅著手中的财务报表,当他把心思放在公事上时,就算是此刻坠机,他也无动於衷。

在波乐克斯的碎碎念中,卡斯特去而复返。

「总裁,机长表示,香港此刻风雨过大,机场部分电脑因为雷击无法正常运作,飞机必须转往最近的台湾降落。」

等不及的波乐克斯马上抢先发言:「那就赶快飞走,干嘛还在这儿绕?万一被雷击到,传回义大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造了孽才被雷劈。」

「下个雷劈,肯定专劈你那张嘴。」卡斯特不满意波乐克斯的态度,他的眼里还有总裁吗?

「你……」

「够了!就先停在台湾。」海地司出声阻止两人继续斗嘴。

因为是私人飞机,虽然是迫於特殊天候必须紧急降落,但是因为起飞地是在北京,所以还是必须花费一些时间,得到台湾政府方面的许可才能降落。

不过,因为法拉维欧家族在台湾也有投资晶圆厂的缘故,加上香港天候更形恶劣,已经暂时关闭机场,没多久,海地司的私人飞机就顺利的降落在台湾中正机场。

卡斯特负责繁琐的入境通关手续,波乐克斯则忙著联络安排入境后的住宿交通。

一行三人很快便完成了所有的入境手续,搭上饭店安排的宾士轿车往市区行去。

进到饭店,才在柜台,波乐克斯就发火了。

「找们总裁要住的是总统套房!你们这是什麽饭店?派去机场的车子不是劳斯莱斯的,我就已经很没面子了,现在你还敢跟我说总统套房已经让人给订下了?信不信我掀了你这间饭店?」波乐克斯摘下墨镜,平常的娃娃笑脸,此刻变得极度凶恶。

「先生,很抱歉,我们当然希望贵总裁能得到我们最舒适的接待,但是此刻只有外交官套房,真的非常抱歉,或者我帮您跟其他的饭店联络看看?」

感受到饭店经理有礼而从容的态度,海地司这才开口:「不用了,就外交官套房。」

「总裁……」波乐克斯觉得很没面子,不过一收到主人抛来的警告眼神,也就立刻注口了。

夜晚,海地司手里拿著龙舌兰酒站在窗边,看著窗外并不美丽的人工夜景,台湾?一个很小很小的地方,马路小小的、车子小小的、房子小小的,连人都小小的!

不过这个小小的地方,却有很多很多的奇迹,经济就是在他印象中最为明显的一个鲜明记忆,而且这个鲜明记忆还不能用小来形容,在这一个盛产奇迹的地方……

为什麽他之前没有亲自探访过这里?或许他一直寻找不到的奇迹,是遗落在这里,也许……

海地司看著窗外一个又一个的灯泡,这是他最不喜欢的景致,可是不知道怎麽的,今夜的他睡不下,那一个又一个五光十色的灯火,一明一灭的对著他不停的放送讯息,仿佛在勾引他走出饭店……

那种感觉强烈而渴望,而他,不想拒绝。一口饮尽手里的龙舌兰酒,他决定亲自走访一趟这小小的台北。

放下酒杯,他按下电话。

「波乐克斯,要饭店备车,还有,遣走你身边的女人!」

波乐克斯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天生尤物,他家主人真的很没有良心耶!十一点多了,街上会有什麽好看的?好不容易他才找到这个波霸美女,刚坐上床,摸都还没摸到,就要赶人走?这房里该不会有什麽针孔摄影机之类的吧,不然他的主人怎麽会知道他房里有女人?

抱怨归抱怨,没多久,波乐克斯还是一脸哀怨的候在大厅,今夜,三个大男人,看来没得想了……

黑焰雪圆睁著清亮的眼,不明白她怎麽会在……车里?

好一会儿,她才想起几天前的下午,她觉得警报系统太吵,试了几次记在她随身小册子里的密码后,才把系统程式关掉,接著她就觉得头后面好痛,还来不及哭,就……不知道了?

她想坐起身,却因为觉得头晕,马上又躺下,但是头后面又被碰得发痛,这次让她忍不住出声喊痛。

「你醒了?」

上方突然出现一张脸,黑焰雪没有太多惊吓,因为这几天看的都是这张脸,她认得的,「黑仲风?」

「不错,是我,看来那一击没能把你打得更笨?」

「你打我?我是你妈耶!」做儿子的怎麽可以打妈妈?

「住口!我不是你这年纪比我小的白痴女人的儿子!要不是因为爸爸的关系,这辈子别想让我承认你,现在他死了,我要用你跟黑焰天谈条件,拿回黑家的产业。」

黑仲风是二房的儿子,年龄比黑焰雪大上三岁,对於这智力出了问题的白痴女人能坐上黑震的正室,心里极度不满。

不过,不到半年,黑震猝死,黑家继承权的争夺就此浮出台面,黑仲风明知道斗不过黑焰天,所以他选择绑架黑焰雪当筹码。因为任何人都不难看出,黑焰天唯一在乎的就只有这个白痴黑焰雪。

没想到事情出乎黑仲风意料之外的顺利,前几天的下午,他没有任何阻碍,非常顺利地就把这白痴女人打昏带走。

「你骗人,我吃东西都有付钱,才没有白吃!焰天?糟糕,天又黑了,没看到我回去吃晚饭,他会生气的!黑仲风,你快带我回去,不然焰天会很生气的。」

他一定会以为她又偷吃冰淇淋,吃不下饭,所以又躲起来了,可是这次她真的没有啊!

而且她还饿了好多天呢!这几天她都有一餐没一餐的,每天在车上睡睡醒醒的,头还一直黏黏的,好痛!

不行,她要赶快回去,不然焰天又会很生气、很生气的,把她这个做妈的骂上一遍。

「回去?除非黑焰天答应我的条件,不然别说是回去了,你连命我看都要不保了。」黑仲风邪恶的说著。

本以为这样可以吓到这白痴女人,没想到……

「你是坏儿子,不可以这样对妈妈。」黑焰雪的童言童语像是在教训。

「白痴女人,我说了,我不是你儿子,你也不是我妈!」黑仲风不耐地咆哮起来,困在车上好几天了,加上黑焰雪莫名其妙的话语,黑仲风暴躁的脾气更是易怒。

「你真的是坏儿子,还说妈妈是白吃,我说了,我都有付钱的。」黑焰雪觉得黑震说的没错,只有黑焰天是好儿子,其他的都是坏儿子、坏女儿,她要赶快回去好儿子的身边。

而且,她肚子好饿!

原本的黑焰雪聪明又漂亮,但一次工程意外,倒塌的泥墙不小心压到蹲在一旁陪著母亲工作的黑焰雪身上,小小的身子几乎是被活埋。抢救出来后,二十二个小时的手术是救回了她的小命,手术后,医生最担心的智力问题还是不可避免的出现。

她的智力明显受到了损伤,始终停顿在八岁左右,外表上她跟常人无异,但是一旦跟她谈话,就能明显地感受到她的不同,像个孩子似的不懂保护自己,更不懂察言观色。复杂的事她也做不来,她的世界在黑家的严密保护下,乾净的有如一张白纸。

可惜,黑震一死,黑焰天一个疏忽,让这张白纸飘进了彩色的现实社会里。

「你再说我是你儿子,信不信我打你?」他的母亲美丽又聪明,才不是这个白痴女人。

「你明明就是坏儿子!」黑焰雪对著气坏了的黑仲风扮鬼脸。

一气之下,黑仲风忘了自己还在驾驶著车辆,反身就要给躺在后座的黑焰雪一个巴掌,然而手还没挥下,他就警觉到自己的错误,可惜来不及了!

只听见「砰」的好大一声!

黑仲风的车头直直撞上了前头的宾士车尾,因为两车都是宾士,大力撞击下,双方的车同样都凹进一大块,相同的钢板厚度,让谁也没少凹一点。

猛力撞击下,车体的防护系统马上自动启动,在同一时间张开安全气囊,门锁也为防止车体变形,怕阻碍车主逃生而自动弹开。

黑仲风看见前方车子的车主怒气冲冲而来,车主一身的横肉和手臂上满满的刺青,让他倏地吓白了脸,无暇顾及后座的黑焰雪。

黑焰雪只觉短暂的眼前一黑,等再睁开眼,她就看到坏儿子被一个巨人拖下车去打个半死。看看那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坏儿子,再看看打开的车门,黑焰雪决定要下车去找电话,打电话告诉她的好儿子黑焰天,来救这个坏儿子黑仲风回去。

不过等她下车,走了好远、好远以后,好不容易才看见一具公共电话,黑焰雪高兴的拿起话筒,这才想到两件很重要的事——她没钱,还有好儿子黑焰天的电话是几号?

放下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话筒,她只好回去跟坏儿子黑仲风拿钱,顺便跟他问问好儿子黑焰天的电话号码。

只是,这次她走得更久了,走到脚都疼了,肚子也饿得都痛了,还是找不到那坏儿子的踪影。

黑焰雪哪里知道,警察早来过了,两辆肇事车辆早就拖走了,那被揍得惨兮兮的黑仲风让人给抬进医院急救去了,所以任她来回走过车祸现场好几次,还是没能寻到黑仲风的影子。

这下子黑焰雪心慌了,眼看著天愈来愈黑,店一家一家的关起门,走在开始变静的台北街头,她害怕了,会不会有……鬼?鬼会不会也跟她一样饿,就把她捉去吃了?

愈想愈害怕,黑焰雪不敢停留的边张望著四周,直往光亮处走去,走著走著,她看见……好大、好大的一枝冰淇淋?

她小跑步到店门前,把脸贴在玻璃上,眼睛动也不动的看著玻璃窗内各色的冰淇淋,好漂亮、好想吃……

黑焰雪一直紧贴著玻璃窗不动。

因为是二十四小时营业,店家没有打烊,不过因为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店里只有一个客人,等再晚一点,隔壁的PUB才会陆陆续续的带来人潮。店员对从PUB走过来的各种怪人看到都麻痹了,对黑焰雪紧贴著橱窗的动作没有任何反应。

反倒是正要走进PUB的波乐克斯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藉由冰淇淋店内的明亮灯光,可以让他清楚地看见贴在玻璃窗上的小孩子后脑有著血块。

「奇怪,这台湾的大人全都死光了是不?竟放著小孩子半夜贴在玻璃窗上,都没人看见她的后脑在流血?」

黑焰雪一五五的身高,让波乐克斯从背影看去,误以为她是小孩子。

「你别管闲事。」卡斯特警告著好管闲事的波乐克斯,他不想招惹麻烦。

「你们到底是不是义大利人啊?就是因为有你跟主人这种突变种,既不亲切也不可爱,才会教人一说到义大利人就只会想到黑手党。身为一个标准的义大利人,就该把所有的精神放在欣赏美丽的事物上,而世上最美丽的就是女人!帮助女人、爱护女人、赞美女人,是我身为义大利人的天职,你别嫉妒,我告诉你,这就是我比你受欢迎的原因。」

「你拿的是德国护照。」卡斯特一句话,就堵死了这假义大利人。

「你……」

「进不进去?」海地司冷冷的看向引起争端的所在一眼……

虽然,他看不见她的脸,因为她整个脸庞都紧贴住玻璃窗,连些微的侧面都让她散乱的长发遮掩住了,而她一动也不动的像个假人,可是,隔著不算短的距离,却因为这一眼,让他迈出步伐,往她行去。

他的心在莫名鼓动著……他要看见她的脸!

因为,他的心被这一眼大力牵动著。

卡斯特和波乐克斯莫名其妙的看著海地司往冰淇淋店行去,奇怪,从没瞧过海地司吃冰淇淋,怎麽会……

下一刻,卡斯特和波乐克斯飞快的赶往海地司的身旁,因为他们怕他们的主人因为画里的女孩发疯了,连这头上还流著血的小孩子都不放过。

「总裁……」

「住口!」海地司冷冷的喝斥。

通常海地司说「住口」,就是真的不准再多说一个字,两人只好乖乖地闭上嘴,往后退开。

海地司停在黑焰雪的身后,巨大的身影整个包裹住她娇小的身形。黑焰雪的心思全在玻璃窗内吃不到的各色冰淇淋上,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已将她整个人用绵绵密密的网包裹起来……

「回过头来。」海地司用标准的中文说著。

在义大利,连平民都能流利的说著三、四种语言,何况是身为贵族的海地司。中文对他来说,在生意上是必要的,尤其在六年前,他为了画中的女孩,更是加快熟悉亚洲语言的脚步。

此刻黑焰雪眼里、心里,全都是那一球、又一球的冰淇淋,她不停的吞著口水,幻想著正舔上一口……根本不理人!

「回过头来!」再一次的命令,还是没能让海地司看见她的脸。

只要轻轻动一下手,他就可以看清楚她的脸,但是他没有,反而是命令身后的两人:「看好她!」然后他费事的走进冰淇淋店,选择从里面往外望去。

不意外看见一张挤压变形的小脸,海地司买了一个甜筒,上面叠著三球不同颜色的冰淇淋球,他故意晃动著好吸引她的目光。

果然,唯一没有被挤压变形的眼睛,闪著钻石一般的纯净光芒,闪亮而耀眼的在他心底发光,随著他的脚步,她的小小脸终於离开玻璃窗,转而跟著他拿在手上的冰淇淋移动。

一直来到她的面前,他故意举高手里的冰品,而她,真的就跟著他的动作把头仰起,她小小的脸,终於整个清晰的显露在明亮的灯光下……

是她!明亮的犹如夜里的火焰儿,不容错辨!

他找到了寻找多年的春天精灵!

卡斯特和波乐克斯从海地司闪闪发亮的眼神中知道,他找到了寻访多年的画中女孩,可是……

海地司把手中的冰淇淋放低,往前递出。

黑焰雪愣愣的看著来到面前的冰淇淋,她好饿、好饿,饿到忘了她的好儿子交代过,不能吃陌生人的东西,她饿得只知道,她认识眼前的冰淇淋,那是酒酿黑樱桃、香芒,还有她最喜欢的草莓口味,一口……她好想吃一口……

想著、想著,黑焰雪把口张得大大的,一口就往顶端的草莓冰淇淋咬去,顾不得满嘴都是融化的草莓冰淇淋,她笑了,因为她吃到了满口的草莓冰淇淋。

由上往下看,海地司只能看见她鼓起的双颊和弯弯的嘴角,这次,当她探近又要咬下时,他把手再次举高,同时另一手把她抱起,一方面是他要对著她的脸说话,另一方面是他要防止她消失。

「火焰儿,告诉我,你的名字。」他故意把冰淇淋移到他的脸旁,好引起她的注意。

黑焰雪这才注意到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而她的冰淇淋,咬不到!

「草莓!草莓!」她喃喃自语,还是没有看向海地司,死命地盯著那枝冰淇淋。

「火焰儿,看著我,告诉我你的名字,你就能吃到草莓。」他诱哄道。

卡斯特和波罗克斯都错愕的看著海地司,什麽时候,海地司有这麽温柔过?更别提还会无耻的用冰品,去诱骗那个看起来跟个小孩子似的小女孩,太不可思议了!

接下来的更叫人吃惊!

黑焰雪顺著声音,看向捉住她不放的人,倏地她把眼睛瞪得好大、好大!然后尖叫出一声:「鬼啊!」接著就晕在她口中喊的「鬼」怀里,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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